陆薄言没由来的浑身都放松了下来。 他整个人突然就冷了下去,像被触了逆鳞的猛兽,一股阴森森的寒气笼罩了整个宴会厅,旁边的人忍不住后退。
其实苏简安刚才的担心对的,陆薄言的胃病又犯了,她的手正好抵在他胃部的位置,一用力,他就蹙了蹙眉。 “下贱”两个字刺激了洛小夕的神经。
她要是把这个消息爆给八卦周刊的话,能拿到多少钱呢? 心里想:她又长大一岁了。
唐玉兰回头就发现陆薄言在笑,那种若有所思、有所期待的笑容,陆薄言的父亲也曾在无数次看着她的时候,无意间展露。 陆薄言识穿她的伎俩,拎住苏简安轻而易举地把她提了起来:“在你薄言哥哥的眼皮底下,你能跑到哪去?嗯?”
“不要。”苏简安对小笼包的兴趣更大一点。 陆薄言把她拉出来,捧着她的脸颊端详:“已经很干净了。”
“哎,别走啊!”胆子稍大的上来拦住了苏简安,“美女,既然来了,陪我们喝两杯再走。” 他强势地把苏简安拉到了自己身边,宣示主权一样揽着她的腰,目光冷冷的看着赵燃:“你认识我太太?”
陆薄言看都懒得看苏简安,把杯子放回侍应生的托盘:“给她换没有加冰的。” “简安,这是滕叔。”陆薄言替她介绍,“我爸爸生前的挚友,帮过我很大忙。”
“其实法医的摄影技术都会比平常人好,因为我们要拍现场、拍尸体、拍证据……再加上如果喜欢摄影的话,我们有专业的摄影设备很正常。但是……都是我们去拍东西,我们不会被拍啊。” 他不自觉的伸手抚了抚被她亲过的地方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。
陆薄言上了车,汪杨正在抽烟,他看了眼汪杨。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江少恺,苏简安失声惊叫:“江少恺!”
苏简安醒过来的时候,窗外天色暗沉,似黎明前,也似黄昏后。她的记忆出现了断片,怎么都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躺在了房间的床上。 她和一帮同事围着一张桌子坐着,身后是盛开的雪一样的梨花,春日的阳光蔓延过梨花堪堪停在她的身后,衬得她肌肤胜雪,笑靥如花。
山庄依山傍水,天空蔚蓝如洗,空气清新干净,跟市区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。 闫队长愤怒拘留陈璇璇母女,江少恺着急给她处理伤口,警局的同事为她感到愤怒,但没人问她痛不痛。
他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很久苏简安都没有回过神来,再看向同事们的时候,这群人一脸暧|昧不明的眼神,闫队长突然关切的看着小影:“亲爱的,舌头怎么样了?” “爸爸哎,这次我是认真的好不好?”洛小夕熟练的给爸爸斟茶,“你们为什么都怀疑我又是一时兴起呢?”
“你的资料被曝光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朋友在网上看见有人号召围堵你。” 另一边,苏简安已经忘了今天晚上说过多少次“你好”、“幸会”了,她感觉自己已经和全场人都打过招呼,每一个人的脸都陌生而又熟悉,陆薄言把她带到了10楼的一个房间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不过……为什么不报了这一箭之仇再走? “我吃个蛋糕压压惊。”她咽了一个蛋糕,拉着苏简安在客厅坐下,“你们家陆boss呢?”
想着,她朝着陆薄言绽开了一个自认为十分自然且迷人的笑容:“陆老师,我们开始吧。” 她哭着脸:“几个亿难度太大了。你,你想让我怎么赔偿?”
小脸涨得更红了,苏简安又拿过一个枕头扔向陆薄言,迅速溜下床去进了浴室。 他顾不得嘴角的伤,青筋暴突地怒吼:“谁他妈把这玩意给她的!”
“没事了,凶手已经被警方制服了。”苏亦承紧紧抱住妹妹,“没事了,别害怕。” 看起来,苏简安就像在和陆薄言甜蜜地耳鬓厮磨。可是只有陆薄言知道,苏简安在威胁他!
苏简安囧了囧,拿开陆薄言压在她后颈上的手:“那个,你当我没出现过好了……” 他拿了张纸巾拭去苏简安唇角沾着的酱,动作利落的又给苏简安剥了个小龙虾,又蘸上酱才放到她的碟子里:“怎么会不愿意?想吃多少我都给你剥。”
陆薄言。 也因此,偶尔见到陆薄言的时候,苏简安总是笑眯眯的,仿佛那天中午的不愉快没有发生。可陆薄言总是一副倦倦的样子,回来就睡,第二天她还没醒他就走了。